虞栖

又双叒一脚踏进冷门坑QUQ我想吃粮不想产……

我流杀生丸X桔梗；

非原著向，OOC，请勿KY；

人美话少的杀殿真的好难把控啊……别怀疑，真的是双箭头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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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寒冬。

大雪封山。

桔梗目送走了最后一位参拜神社的村民便转身走向了山道。

又是漫长的、孤寂的数月。随着她的脚步，长长的山道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脚印——从山脚蜿蜒盘旋着，像是被拖长了的寂寥。

桔梗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大雪之前村民的最后一次参拜，此后直到冰雪消融的日子里这座山里除了她便只有这漫天的风雪。

梓山地势险峻道路崎岖，在苍茫大雪的掩映之下危险也便更多了几分。为了村民的安危，大雪之后不入山成为了梓山神社代代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定。

与此相应的，便是梓山巫女大雪之后不得下山的禁令——冬天，是饿兽出没的季节。人类尚且要寻找储备粮食过冬又何况妖兽。冬天，是最危险的季节。饥迫和寒冷往往会让以往顾忌有巫女守候的妖怪放手一搏——为了让村落免受其扰，冬季的梓山会张开巨大的结界将村落笼罩在内。而这结界的支撑便是数月不可离山的巫女。

已经十六年了啊！桔梗回头看着被吹往山脚的雪花和被脚印串联起来的山道，有些感慨时间的流逝——三岁拜入梓山成为巫女，七岁师傅去世她不得不独当一面守护起梓山和受梓山庇护的村民。而今……她已经十八岁。尽管……对于巫女来说年龄没有任何意义。

手中握着的武器、强大的灵力以及守护世人的责任才是构成她们的所有——就如人们不会去询问神的年龄，只会乞求他们的庇佑。

空白的冬日漫长得催人发狂。哪怕对于桔梗这样苦修的巫女来说大雪的到来也并不受期许。她已经忘记过去的冬日是怎么度过，而眼下即将到来的苍茫时光该如何打发了！

她收回了向下眺望的目光转身继续向山顶的神社行去。

 

变故是在夜晚降临的。巨大的声响刺破了黑夜将她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桔梗抓起枕边的长弓，扯过悬挂在一旁的衣物一边披上一边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结界闯了进来！妖怪？还是其他的什么？

桔梗咬紧了唇在漫天风雪中飞奔着——她的结界、从来没有被破过的结界怎么会……

声音发出的源头落在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刚一靠近她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从箭娄里抽出来的箭已经搭在了弦上，随时准备待命而发。

堆满了雪花的树枝不堪压折，反抗般地弯折了身躯抖下了残雪又弹回了原处。

夜很静，连风都很静。

桔梗一步一步试探着向前，她感觉似乎连自己呼出的白汽都能惊动在雪夜里蛰伏的东西……

越靠近，血腥味便越浓重。她搭在弦上的手也越来越紧。

“兹——”桔梗才靠近被重物砸过之后碾成的平地便听见带着警告和愤怒的嘶吼——惊得她手中的箭差点就射了出去，好在最后她压住了力道生生地将箭卡在了弦上。

在被砸出来的平地中只撑着一个人影，白发白衫。被断树枝划伤的脸颊两侧各有着两道妖纹。额间一轮紫色的弯月配着那双赤色的眸子让人想到了黑夜黄昏交替时分那红得不详的色彩——是杀戮和嗜血的。

左臂处衣袖连带着肢体都被人齐齐斩断，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雪地。

桔梗的眉头松了松，但很快又皱了起来——是只妖，而且是只大妖，但是受了重伤。

杀？还是不杀？

她的手紧拉着弓弦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只大妖——他也死死地盯着她，喉咙里滚动着发怒的嘶吼。像是只要她一动，他便会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最终是桔梗抿着唇收起了弓箭。

他还在盯着她，戒备和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并没有收回。

桔梗退了几步，想了想直接转身离开——没有袭击她。桔梗的眼角往后瞟着，心中的戒备放下了几分。

一直强撑着的杀生丸在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边界时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他感到一股热量——一股正试图驱散他身体寒冷的热量——不属于他本身的！他一下子睁开了眼，龇着牙手成刀刃便向着身旁划去。

耳畔有碗碟破碎的声音。

干掉了吗？他聚集着视线往着一旁看去——一名巫女，黑发白衫红袴，此刻正捂着手腕看着他。从她的指缝间能看到溢出的血迹。

杀生丸咬着牙喉咙里发出本能的低吼。

桔梗收敛了眼中的惊讶让自己的神情显得更加柔和，“你手臂上的伤如果不处理，在这么寒冷的天，你一个晚上也撑不过去。”她低头收拾着打碎的碗碟，将碎片扔在了离他比较远的地方。

“我没有恶意。”她这样说着。

杀生丸瞧见了她肩头堆积起来的细雪以及冻得通红的鼻头和指尖眼中的赤红逐渐退去，但仍旧戒备地盯着面前的人，“为什么？”

低沉的声音虽然语气不善但出乎意料的好听。桔梗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有些自负的笑意，“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杀生丸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桔梗忽视掉他嘲讽的话语想要继续为他处理伤口却被他避开。

“滚开！”他低喝着、戒备着。

桔梗愣了愣，随后将手中的伤药放在了他能够触及的地方，再添加柴火将一旁的火堆生得更旺之后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积雪拿着一旁的弓说：“梓山夜长，那件蓑衣虽然抵御不了多少寒冷，但聊胜于无。”

杀生丸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蓑衣，但蓑衣之下还罩了一件厚厚的披风。他忍不住皱眉，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愚蠢。”他冷哼着说，移开了眼。

 

“你活过了第一夜还真是可喜可贺。”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的时候那个女人拂开残雪暖阳踏了进来。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

桔梗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地上丝毫未动的药草，将新的药草替换后把提着的食盒也放在了一旁，“看来你是一心求死——这么冷的天这么重的伤你还滴水不进——我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妖之间的争端，没想到竟然只是你怯懦地想要追求死亡罢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了妖怪冷得像刀刺的目光——“与你无关。”在片刻的愤怒之后他这样说着。

“很抱歉，若你想活，那就与我必须相关了。”桔梗笑着说。

杀生丸漠然地盯了她一会儿，话语中填满了拒绝，“我不接受人类的馈赠。”

桔梗叹了口气，话语中有调笑也有无奈，“我不是说了吗，若你想活那就必须与我相关——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大妖自愈能力都极强，但你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未结痂那便说明你的妖力已经无法让你的伤口痊愈——你必须借助外物。可惜……这里有我布下的结界，直到冰雪消融的那天我是不会撤除的，而这山里只有我一人……”

桔梗适时地住了口。她的话已经很清楚了，既然他已经伤重得连自愈能力都没有了，就更遑论破开结界的力量了！再加上在她的结界内本来妖力就会受到压制，恢复的速度只会更慢……他的伤如果静心修养快则一个半月便有能力破除结界回到他原本的地方，但按照他这样不配合的情况来看……可能在冰雪消融之前他都会一直和她耗在这里了！

“啧！”杀生丸又盯着她看了一阵随后闭上眼转过脸去，“滚开。”

见此，桔梗也不勉强，“你好好思量一下。”

她转身离去，将食盒与药草留在了原地。

第二天桔梗踏着飞雪像是和曦光有约而来。地面上的食盒依旧纹丝未动，但是药草已经不见。桔梗惊讶了一阵随后垂下了眸子轻笑——她本以为他会和她僵持更久。

桔梗照旧把新的药草和食盒放上，一言不发。

“……巫女，你在笑什么？”终究是杀生丸沉不住气毫无感情地询问道。

桔梗唇角的笑意更盛了——她似乎从那张毫无表情的冷脸上看出了一种名为“恼羞成怒”的情绪。她摇了摇头，将食盒上面的薄雪拂去问：“既然你已经试过了药草，为何不再尝试一下饭菜？”

他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我对人类的饭菜不感兴趣。”

桔梗难得起了兴趣，笑着追问：“那你就不吃东西的？”

“身为巫女竟然对妖怪的事情感兴趣。”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讥讽。

桔梗也不恼，坐直了身体笑得依旧柔和，“能活着和我说话的妖……你是第一个。”

“狂妄——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可是在最容易杀我的时候，你并没有动手。”那天晚上她背对着他离开——她将自己后背的空缺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他面前，如果他真的有杀心哪怕是伤重那个时候也能击毙她。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她突然间抬眸点漆一般的眸中流转着笑意——并不是多惊艳的笑，也说不清到底有多少的谢意又有多少的自傲，但却熨帖得像是春日的风——不自谦，但那表现出来的自傲只是她力量的九牛一毛，保持在一个让人欣赏又不会厌恶的舒适点。

“自负！”他以两个字结束了这段对话。

桔梗看出了他不想再谈的态度也就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对了，”桔梗停下了忙碌的手，解下了自己斗笠的系带，“这个好歹也能挡挡雪，我可不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被雪埋了。”

她无视掉杀生丸警告的目光将斗笠戴在了他的头上——他现在依旧无法动弹，不然也不至于肩头累积了那么多的积雪也没有拂去。她也就大胆地迫使他接受来自人类的关怀。

杀生丸本能地想要用自己无数不多的力量袭击这个无礼之徒，但举到一半的手在看见那从阳光中漏下来的发丝时止住了——应该是她摘下斗笠是不小心扯掉了束发的发带，满头的青丝就这样泻在了肩头，随着她的动作在一片苍白的雪色中飘荡——有几缕青丝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凉的、陌生的触感。

杀生丸皱着眉顺着青丝生长的方向看去——垂下的头发像是一张网，将他的视线分割而又捕捉着——她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得近乎虔诚。他注意到她的双颊和鼻尖都微微泛红，突然间想起了他砸下来的那个夜晚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也是她冻得通红的面颊……

“虽然你是大妖但也会有温度的感知吧？这样多少会舒服一点，”她扶正了他头上的斗笠之后便端坐在一旁，像是方才作出无理举动的不是她一样，“如果你愿意跟我到神社里去养伤就更好了。”

“无聊。”杀生丸冷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桔梗笑着摇了摇头，“那明天我再给你拿件新的披风，你身上盖着的应该已经被雪水浸湿了吧！”

“……为什么？”在桔梗即将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唤住了她。

“嗯？”巫女侧了侧头。

“为什么救我，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是啊……为什么呢？”巫女抬头望着苍茫的天空，没有了树木的遮挡显得更加的浩瀚一眼望不到尽头，“或许是……梓山的冬天太长风雪太冷，我一个人……”她喃喃地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她回头给了他一个笑容，便携着弓离去。

杀生丸也抬头看着天空，簌簌飘落的雪花落在了他的面颊上又化成了水。漫长……吗？他从来不知道人类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妖相比人类的寿命何其短暂，不过沧海一粟。他遇见的人有谁不是贪恋地求生用尽全力地去抓住时间，可是这个巫女却……

总之，与他无关。杀生丸收回了目光斩断了自己因为她而纷扬的思绪。

 

“你在干什么？”杀生丸皱着眉看着坐在已经冻结成冰的水塘边的女人。他是循着她的气味找来的。

“你已经能动了？”

“啊。”杀生丸抬起自己仅剩的手臂，指骨发出了咔咔的声响——他突然间向桔梗袭去！

巫女轻巧地躲过。

“切！”果然妖力还没恢复吗……杀生丸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巫女，后悔救我了吗？”

“桔梗——我的名字，”她抿着唇笑着坐回了原位，“你根本就没想过杀我——刚才那一击你明显就打偏了。”

“自作多情！下一次一定杀了你。”

桔梗毫不在意地笑笑，“你为什么来这儿？”

杀生丸轻哼了一声没有回话。她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

“杀生丸。”

“嗯？”桔梗回头的时候那只银发的妖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提着从水潭里打上来的两条鱼赶到他休憩地方的时候，那里除了一片白茫茫的空地什么也没有。

“走了……吗？”桔梗哈着气，打量着四周。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踏着晨曦来到这个地方——他的外伤已经无需她操心她便想着给他一点其他的东西。对人类的事物不感兴趣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进食——或许妖怪更喜欢吃生肉？她这样想着，便跑去水潭凿开了一块冰面垂钓。如果不是他突然跑来捣乱或许她能更快一点。

不得不说心里有些许失落。桔梗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身上突然间压下了一堆东西。

“还给你。”

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银发白裳的妖正站在古木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没走？”连她自己都听出了自己话语中淡淡的喜悦。

“你打开结界我便能走。”

“那可不行，直到冰雪消融前结界都不能打开。”她又说一遍。她看着他跳了下来，举起手中依旧鲜活的两条鱼问：“你吃鱼吗？”

“不吃。”他从她面前走过目不斜视。

“杀生丸！”

他的脚步顿住了，似乎在等她的下一句话。

“谢谢。”

“哼！无聊！”

桔梗知道他其实可以走的。就算没有妖力只要下山走出梓山所管辖的村落范围，他便能离开。可是他没有，他选择留在了这里。哪怕不知道原因，她也感谢他。

这个冬月她终于不用一个人守着这片白茫茫的山头。

 

当暖风自南方吹来的时候，梓山的积雪开始消融。

桔梗爬上了梓山的山顶，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新一天的朝阳正在缓缓升起。

“你还真是喜欢这里。”桔梗走到了杀生丸身旁。

“嗯。”吹来的风中已经不再携带着飞却依旧凛冽着吹得衣袍哗哗作响。

“我要走了。”杀生丸看着远处的朝阳这样说着。

桔梗愣了愣，随即垂眸轻笑，“春天已经来了，结界也该撤去——你是该走了。谢谢你这几个月的陪伴。”他的伤其实早就好了，也早就有能力撕开结界出去。可是他陪着她等到了春天……

“我可以带你离开。”他突然间这么说。

桔梗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向着朝阳的方向走了几步，在悬崖边坐下。

杀生丸低头看她。巫女本就美丽的面庞被朝阳的暖光渲染得更加梦幻。

“杀生丸，你觉得这里美吗？”桔梗抓住了一缕被风吹散的发丝拢在了耳后突然问。

杀生丸不答，而桔梗也没有期待着他的答案，只是继续说：“山顶的风景固然美，却是非能人不能企及——走上山来的那些道路，那些组成道路的一石一栗，如果你抛弃了他们在毁掉道路的同时也毁掉了你自己。”

桔梗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万丈悬崖，笑得有些无奈，“脚下的万丈悬崖可怕吧！可那是我们站在了高处才能看见的风景——我是不会离开的。”

“是吗？”杀生丸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了远处，和她一同瞭望着朝阳，“你有什么愿望吗？”

桔梗低头想了想，带着几分调笑地说：“如果你每年冬天都能来这里陪我一阵就好了。”

许久才传来了身后的人的声音，“好。”

当太阳升起时，被风吹过的山顶就只剩下美丽的巫女一人。

 

原本只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他竟真的做到了风雪不负。

隔年第一场大雪到来的时候，她照旧目送走了最后一位下山的村民，原以为又是一年孤寂的冬天却没想到转过身看见了默默站着的银发贵公子。

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

“走了。”他冷着一张脸转身。

桔梗轻笑着快步跟上了他。

第三年他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小跟班。长得绿油油的，手中杵着一根人面杖。

“你收了个小妖怪？”

“无礼的女人！我不是小妖怪！我名叫邪见！”小个头的妖怪大声嚷嚷着抗议。

“顺路而已。”他率先抬脚迈上了山道。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多亏了这个小妖怪，让寂寥无声的冬添上了几分喧嚣。

第四年他的腰侧的刀多了一把，断掉的手臂也重新长了出来。

她能从那把新刀上感到强大的力量。

“你又变强了。”她笑着说。

“杀生丸大人一直很强！你这个肤浅的女人！”

“邪见。”杀生丸瞪了绿油油的小妖怪一眼，抱着人面杖的邪见立马噤了声。

“你变弱了，”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桔梗笑得疲惫，“发生了许多的事，不小心着了道被妖怪打伤了。”

杀生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说这些了，上山吧！”

 

第五年……

杀生丸在结界外停住了脚步。

“杀生丸大人？不进去吗？”邪见撞在了杀生丸的腿上跌了个踉跄。

杀生丸看着面前淡紫色的结界不由得皱紧了眉：气味……变了。

杀生丸转身离去，“走了，邪见。”

“啊？！杀生丸大人？！不去看那个巫女了吗？”

“已经……没有必要了。”

“啊？”

结界的气味变了就说明施术者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位巫女。她说过她不会离开梓山，联想到去年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灵力衰减必有群妖环视……大概，那个女人已经……

“哼……”杀生丸沉下了眸子，“人类，真是弱小。”

“杀生丸大人！你看那是什么？！”

“嗯？”杀生丸停下了脚步顺着邪见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紫色的什物被风吹着飘荡在空中。

他张开了手，风像是有感知似的将那东西飘摇地送到了他的掌中。

一朵小小的、纸做的桔梗花。

“……桔梗吗？”杀生丸缓缓合起了手掌，将那朵小小的桔梗花握在了掌中。

“走了。”他转身消失在了飘落的风雪中。

—END—